累得吉他都快要给扔地上了,自己跟杨景明又不熟,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他。于是便拒绝了:不用,现在都十二点多了,我随便找个地方熬到六点就行了。
酒吧里的人渐渐少了,空了的吧台和圆桌上杯盘狼藉,服务生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收拾。韦婉把目光投向舞台,杨景明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吉他,贝斯手干脆和鼓手聊了起来,只有童思芸仿佛被疏离在所有的灯火阑珊之外,冷静得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一点钟的时候,韦婉感觉到有些倦意,乐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工。杨景明看见韦婉还一个人坐着,便在台上对她喊:你哥呢?
韦婉说:我哥醉驾被交警扣了,宿舍也关门了,我回不去。
也许是她说这话时着实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杨景明一打响指:多大点事嘛。走,跟我们去吃宵夜,然后去我家,今晚我还没给你嫂子充气。
鼓手和贝斯手都笑了起来,童思芸从背后打了杨景明一拳,怒道:没个正经的。她将合成器的电源拔下来,将合成器装入包里,背在肩上,顺便将底下的支架一扛,走到韦婉身边,低头看着她:今晚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就去我家吧,我一个人住。
会不会太麻烦了韦婉仰起头,酒吧里的灯光颜色总让人产生一种身陷梦境的幻觉,童思芸说韦婉可以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