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的脸凑到薄子夏耳边,“真可悲,活了二十多岁,还是这副模样。”
合德一边说,一边从头上抽出一支发簪,发簪是银质的,尖端锋利如针。
“你要干什么?”薄子夏余光瞥到了那根发簪,惊恐地问。
“姐姐,你戴上耳珰,一定会很好看。”合德捧住薄子夏的脸。她的语气平和,如果不是此地此景,就像是两个关系要好的女子只是在讨论梳妆打扮的琐事。合德将烛台又端了起来,将发簪尖端在火上烤着。
“合德,你……你别闹了。”薄子夏的声音发抖,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恐慌,“戴上耳珰,打斗的时候有危险,你快住手。”
“在我身边,还需要什么打斗?”合德专心看着在火苗上烤着的发簪,她感觉差不多了,便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垫在薄子夏的耳朵后面,将发簪吹凉后,往薄子夏的耳垂上用力一刺。
“啊!”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流了出来,薄子夏痛得想大叫,然而只发出一个音节之后,唇就被合德堵上了。
合德吻上了她。薄子夏感觉到合德的舌尖依次舔过她的嘴唇和牙齿,似乎在用缠绵的深吻来缓解她的痛楚。薄子夏感觉到血从耳朵里流出来,滴到肩膀上时,也变成了凉的。世界都是冷的,就连吻都没有了任何温度。
两个人的关系,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薄子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着。从那天夜里,避雨土地庙时,其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幻梦。这场梦,又什么时候能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