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那日松凭什么能摆出一副福晋架子到处往来交际的乌云和宝音,看着禾嘉侧躺在羊皮垫子上眯着眼抱着枕头懒洋洋的样子,心里那点不舒服也散尽了。
一个坐在禾嘉左边替她挡住太阳,一个坐在禾嘉右边一边收拾她们带出来的水果点心,一边还不忘拿过一把扇子给已经快要睡着的禾嘉扇风。
远处的侍卫们有进了林子打猎的,也有下水捉鱼的,只有巴雅尔守在十步之外安安静静擦着自己的银枪。
禾嘉刚闭上眼假寐时还能听着声音猜众人的动静,没多久就渐渐什么都听不清了,只能恍惚感觉到乌云在给自己打扇。本来她想跟她说不用忙自己不热,但好像这话自己心里说了又没说出口。
正在禾嘉稀里糊涂纠结自己说没说话的时候,一阵喧嚷吵闹声极其突兀地传过来,吓得禾嘉腿一登一踩空就彻底醒了。
这样被吓醒来的滋味是最难受的,禾嘉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脏也砰砰直跳,吓得乌云赶紧俯身把人抱进怀里揉着心口仔细安抚。
巴雅尔早就看见远处来了人,本以为是路过也没打算怎么着,却不想那边很快就吵了起来。
虽听不清全部但隐约也听明白了,那边有人眼红自己的烧烤架子和帐篷,想要又不好张嘴,就只好打骂随行的奴才撒气,顺道指桑骂槐想着禾嘉主动把东西让给他们。
禾嘉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发现那边还有熟人在,是胤俄和胤祐还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少年。
打人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跟胤俄差不多,看穿戴与皇子们也差不了多少的少年,这么远连脸都看不清,也能感受到那股不讲理的跋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