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漫挑了挑眼角,阴阳怪气地道:“清醒的时候拿你那有今天没明天的颓废样,狠着心赶人;昏迷的时候又生怕人家跑了似的,将人家的手攥得死紧。被你这么反复无常地折腾一通,谁能有心情吃东西?”
“……”
闻簌心知沈知漫说的是实情,一时无言以对。
“你这关心的话先存着,一会儿对你的姑娘说去。”沈知漫揣着手臂道:“我可不负责转达。另外,友情提示,你最好别再阴晴不定,叶篱已经知道你活不久的事情了。”
闻簌无奈地瞥了好友一眼。
“可不是我故意说的。”沈知漫就像闻簌肚子里的蛔虫,一个眼神已猜透闻簌在想什么,赶紧道:“叶篱自己猜出来的。平日里这么沉声静气的甚至有些淡漠的姑娘谦卑甚至低声下气地找你求证,你觉得你能狠心骗人家?”
闻簌眼神一黯,她不能想象叶篱对别人低声下气的模样,而这根本原因居然还是因为她。胸中的涩意比身上的伤更难以忍受,此时,闻老师有些痛恨懦弱许久趑趄不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