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深处回荡着水晶棺碎裂的刺耳鸣响,陈青梧下意识捂住耳朵,指尖触到一片黏腻——不知何时,耳垂竟渗出血珠。张骁一把拽住她后领,两人踉跄着退到罗马柱后。陆子铭伏在十步外的石阶上,手中强光手电扫过廊道顶壁,数十具裹着蝉翼般丝帛的尸茧正微微颤动,月光透过天窗斜射而入,在铜镜阵列间折射出诡谲的幽蓝。
"声波武器……在共振!"张骁嘶吼着扯下冲锋衣,露出腰间缠绕的登山绳。他话音刚落,一具尸茧突然爆裂,腐朽的丝帛如飞蛾残翅般四散。森白骸骨披着青铜鳞甲轰然落地,空洞的眼眶腾起两簇青焰,手中三尺光刃嗡鸣着划出弧光。三名黑衣人刚举起枪械,为首者脖颈已现出一道血线——头颅滚落时,枪管才堪堪炸响走火的闷响。
"退到下沉广场!"陆子铭甩出三枚冷焰火,赤红火光中映出更多苏醒的尸兵。陈青梧瞥见那光刃轨迹,太极推手的肌肉记忆骤然苏醒。她旋身躲过一记竖劈,尸兵铠甲缝隙间溢出的黑雾擦过她左肩,冲锋衣瞬间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张骁将登山绳甩上穹顶浮雕,绳头钢爪精准扣住星形气孔。他凌空荡过尸群头顶,靴底重重踏在某个尸兵肩甲,借力翻上廊道横梁。"青铜矢机关在东北角!"他冲着下方大喊,手中匕首突然泛起血光——那是棺中沾染的尉屠耆王残血,此刻竟与剑格饕餮纹的第三只眼产生共鸣。
陆子铭已滚到罗马柱基座旁,指尖抚过柱身刻着的刑天舞干戚壁画。当尸兵光刃劈来时,他猛地按下刑天脐眼处的凸起石钉。整根罗马柱轰然下沉,廊道两侧墙壁应声弹出数百支淬毒青铜矢,将五具尸兵钉成筛子。腐肉焦糊味混着毒烟弥漫开来,陈青梧趁机扯下腰间水壶,将暗河净水泼向光刃——等离子光束遇水炸开炫目电弧,三具尸兵在电流中碎成齑粉。
"他们的晶核在眉心!"张骁突然厉喝。他倒悬在绳上,匕首尖端正滴落黑血。方才殊死搏斗间,他窥见某具尸兵骸骨颅内闪过蓝光。陈青梧闻言踏着太极八卦步欺身上前,两指如剑直刺尸兵额间,触到某种坚硬晶体时,丹田内力骤然翻涌。当她捏碎那枚棱柱形晶核的刹那,整具骸骨仿佛被抽去脊柱般瘫软在地。
陆子铭突然闷哼一声,他的考古铲卡在了某具尸兵肋骨间。更多披甲骸骨从尸茧中挣脱,光刃交织成死亡罗网。张骁割断绳索跃下,匕首与光刃相撞迸出火星,饕餮纹上的血眼突然怒睁,竟将敌方光刃能量尽数吞噬。陈青梧见状福至心灵,她劈手夺过陆子铭的工兵铲,以太极云手势旋身横扫,铲面残留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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