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这后知后觉的钝痛,才会如此绵长又折磨。
尽管如此,林福还是尽心尽力地提醒:“皇上,天寒,这里风又大,还是不要待太久了。”
魏琰依旧未动,只是突然开口:“她到哪里了?”
林福也不需要问她是谁:“回皇上,到了涂州的骊襄县,是在骊襄县县令家里过的年。”
骊襄啊……
“太远了……”魏琰盯着面前这条路,低声说道。
骊襄离峻州已经不远了,就算是按他们如今走雪路的速度,也只需十天左右了。
可是离京城太远了,远到他连看她一眼,都成了奢望。
他在这里送走了她两次,第一次,他尚且能骗过自己的心,把那种种憋闷、担忧都压抑了下去。
这一次,锥心的痛苦无所遁形。魏琰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一部分,随着她的离开,也被掏空了。
空中不断炸开城里居民盛放的烟花,将半个天空照亮,璀璨夺目。
魏琰的手往旁边伸了伸,就好像那个人也在旁边,抱着他的手笑靥如花。
“你看啊!好漂亮是不是?”
“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看烟花了。”
“爹娘走了以后,我们在员外家的过年,都是等着主子们吃过年夜饭了,收拾完了,就在厨房里随意吃一些。”
“好吧,其实也不是我们,单单是我罢了,因为其他的下人,都是有家人的。”
“但是……”女人看着天空露出笑容,“只有它们是不会变的,一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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