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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暴雨倾盆的午後,医疗站门口一片SaO动。几个浑身泥泞、JiNg疲力竭的搜救队员抬着一副担架冲了进来。
「林护士!快!是程烬!他还活着!」
林曦手中的药瓶「啪」地摔碎在地。她拨开人群冲过去,看到担架上那个几乎不rEn形的躯T——左腿包裹着简陋的、浸透泥水和血W的夹板,形状诡异地扭曲着;脸上布满擦伤和淤青,深可见骨;lU0露的上身伤痕累累,最严重的是腹部一道狰狞的缝合线,边缘红肿流脓。他双眼紧闭,面sE灰败,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烬。
他还活着!这个认知像电流击穿林曦麻木的神经。巨大的狂喜之後,是排山倒海的恐惧——这样的伤势,在缺医少药的末世,几乎是Si亡判决书。
林曦成了程烬唯一的看护者。她日夜守在隔离病房里,清洗他身上散发着气息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换药,用棉签沾水Sh润他乾裂出血的嘴唇。高烧持续不退,程烬在昏迷中痛苦地挣扎,时而呓语,喊着战友的名字,喊着撤退的命令,偶尔,会含糊地吐出两个字:「林…曦…」
每一次,林曦都会紧紧握住他滚烫颤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低声回应:「我在,程烬,我在这里。」
十天後,程烬的高烧终於退了。他睁开眼,眼神空洞,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消毒水的味道,惨白的墙壁,还有眼前这个憔悴却无b熟悉的身影。
「林…曦?」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恐惧,「是…真的?还是…我快Si了…的梦?」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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