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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看着粘鼠板上黏着好些落灰的花生,“老鼠大兄弟,他们居然敢歧视你,士可吞不可辱啊!哈哈哈。哼,估计就是没饿着。”
胡尔烈:“......”
白汐听着自己的笑声,轻佻扭曲,有那么一瞬白汐察觉到自己是不是疯了?
但思绪也不过像一阵风吹过,白汐知道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痛快过,好像整个大海都能装进怀里。
是不是人在快死之前,狭隘乌黑的血液都会奔向大海,被稀释净化?
最后都会变成广袤潇洒,脱离肉身束缚的真我?一个真正的我......
白汐遥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下头像母鸡吃米一样,一下下啄着粘鼠板上的花生仁:
“诶?你别说,这老鼠药杠杠香啊,哈哈哈。”
白汐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大敞的窗户突然卷进一阵黑色旋风,上一刻阳光烂漫的房间下一刻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