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雪意是去给你偷小鱼干,我可没气他。”
他上个月把雪意气跑,三三就呜呜他。
三三回他:“我在骂谢遇呢,他吹你阳火,我叫他不要吹。”
樊璃杵着盲杖出去了。
三三扭过头继续向谢遇说道:“你要不去问问城隍,也许你的障因不是樊璃呢?樊璃可乖了,他都不乱跑的。”
谢遇看着那仰脸站在阳光里的少年。
他不可能找错障因。
障因就是血孽,谁欠自己的血孽越多,心口的怒意在碰到对方时就越汹涌。
楚氏留下的血孽转移到樊璃身上来了,于是谢遇一碰到他,就恨不得把他撕碎。
十年后的今天,他恨不得将樊璃挫骨扬灰。
而十年前的每一天,他都希望樊璃无病无灾的好好长大。
十年长么?
不长啊。
他一闭眼一睁眼就是一个十年。
却不料十年间沧海桑田,再见面时,他们都面目全非了。
谢遇闭了闭眼,感受着晨风撩过脸颊的冰凉。
阳气随着太阳的升起渐至刚烈,阴气下沉,谢遇背上那片胎印没有足够多的阴气镇压,就又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