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变卖田地。
李善友家则是从爷爷辈才投靠到西岭村的,根基尚浅,肥沃的土地早已被瓜分完毕。李家现有的两亩水田还是由原来的荒地好不容易开垦出来,林家单独的两亩地正好挨着李家的。
李家的稻田现在只剩光秃秃的稻桩子,李玉荷发现地里拾捡的干干净净,一粒谷子都没见着,想必是李栓子割完之后又一一清了一遍。
两亩地最多能产六石多的粮食,交完粮税剩下的仅够李善友父子俩将将温饱。如果遇到哪年时运不济,发生了水灾或者干旱,那李家父子除了等死别无他法。
李栓子娘亲走的早,家里操持一切的人一走,好吃懒做的李善友更是撒手不管。家里一有剩余的银钱就拿到街上打牙祭,偏偏这人还自私无赖,每每自已吃香喝辣,完全不顾儿子在家挨饿受冻还要干一天的活。
再如何勤劳再如何努力,李栓子也吃不上一顿饱饭,他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抗拒,他不知道会在哪天早晨再也醒不过来。
每日一早出门侍弄田地,中午就去半山上采野果,没有野果就找树根野菜,有时候生吃。运气好的时候能遇到李善友日不在家,生个火煮点菜汤丢小把米解决一顿。
李栓子今年已满十三,矮小的却不及十岁孩童,对于李善友这个亲父他早已不抱希望。每当他抢走好不容易攒下的钱他甚至恨不得哪天死在了外面。
但他没时间抱怨天道的不公,因为稍晚一步连树根都抢不到。
家里的粮早就见底了,新收的稻谷刚刚晒干就被李善友抢走卖了,如果不是他跪下来恳求怕是今年的粮税都交不上。
李栓子已经连吃了半月的野菜汤,说是汤其实一点油水和盐都没有,清汤寡水不抵饿。
他的身体终于在秋收即将结束之时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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