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禾一把从桌上捡起枪,上膛后对准神。
神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步,依旧仰头看着他。毒药在祂的身体中发挥作用,祂的手轻微地颤抖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好像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连禾烙在祂的记忆中。
心里的疼痛盖过了身上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痛,连禾握枪的手也开始抖。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神的呼吸声愈发粗重。
再蠢的蠢货这个时候也会明白是连禾刚刚给的东西有问题,神也不例外。但祂似乎没有丝毫气恼,看着连禾的眼神甚至隐隐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知道……那是毒药吗?”连禾问。
神缓慢地点了点头。
手枪脱手,重重摔在了地上。
连禾大口喘息,一屁股坐倒在地,痛苦地抱住了头。
为什么要相信他?为什么要接受他给予的伤害?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明明祂早就不是肃眠了。
身体深处涌出来的乏累感令他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他手抖得拿不稳枪,也扣不下扳机。
但这只是借口。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祈求他,不要杀祂,不要杀祂。
他的心脏自发地抽紧了,赫然一副要跟神同归于尽的架势。
连禾轻轻捂住了脸,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累,累到他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下不了手,他杀不了祂,作为一个血猎,他竟然连一只血族都杀不了,他已经完蛋了。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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