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他亲手写上去的名字,时间过去了很久,颜色已经淡了很多,再用不了多久,那两个字大概就会彻底消失。
原来是因为这个。
连禾自嘲地笑了笑,颓然地松开手。
是他想得太好了,神叫他的名字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也不是因为肃眠的意识依旧残存。祂大概只是从镜子中看到了这两个字,又恰巧从记忆中找到了这两个字的读音,然后试着说了说。
根本不是因为他。
不是因为认识他,不是因为记得他,更不是因为爱他。
狗东西神明才不会认得他。
见连禾松手,神上前一步,伸手想触碰他。
“滚开。”连禾低声道。
他的声音很小,低若蚊音。但话音未落,神就中止了动作,手臂悬在空中不上不下,却也没有再冒失地试图触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