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灵族战舰悄然退入网道,仿佛从未出现。
“识相的家伙。”阎罗嗤笑,转身走向舰长座,“全速返航,顺便……”他瞥了眼托伦紧绷的背影,“写报告时记得注明——‘帝皇的恩赐让我们险胜’。”
托伦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位灰骑士队长突然理解了机械神甫们常说的那句话:
“理解即亵渎,怀疑即异端。”
可如果连死灵和灵族都追着这位圣人跑……他偷偷看了眼阎罗,心底浮起一个渎神的念头:
该不会真是某位失踪原体的血脉?帝皇垂怜众生,却独独偏宠这个孙子?
毕竟,他暗自盘算着,能让黄金王座上的那位如此“特殊关照”的凡人,除了流淌着神圣血脉外,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这个念头让他喉头发紧,仿佛光是思考就已然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
在方舟世界“永恒之舞”最幽深的预言厅内,萨尔先知佝偻的身躯几乎要栽进翻腾的灵魂之井。
翡翠色的灵能液体在他浑浊的瞳孔中投下诡谲的光影,映照出一幅令这位活了上千个标准年的古老先知都为之窒息的景象。
阎罗手持一方漆黑的阎王印玺,其上古奥的符文正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在他身后,十八层地狱的虚影层层叠现,每一层都翻腾着不属于这个宇宙的恐怖刑具与哀嚎灵魂。
“By the Laughing God's jest……”
先知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挤出这句古老的灵族谚语,覆盖着灵骨护甲的脊椎不受控制地弯曲。
他的手指死死扣住井沿,指甲在古老的星石表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那具躯壳里……绝非人类可承载之物……“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那是……来自异宇宙的‘神只’?还是更可怕的……某种我们尚未命名的存在?”
阴影中突然泛起涟漪,灵族战争领袖阿拉瑞斯如同从噩梦中具现化般缓缓现身。
他华美的星芒长袍上,那些古老的符文随着移动流转着黯淡的光芒,仿佛在抗拒着预言厅内弥漫的不祥气息。
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抚过凯恩之剑的刃口,一滴殷红的灵族之血顺着精工锻造的剑锋缓缓滑落。
“又或者……”
当那滴鲜血触及井沿的瞬间,突然汽化成一缕猩红的烟雾,在空气中扭曲成痛苦哀嚎的面容。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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