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衡观见状,连忙按住裴展的手,抬眸与裴展的视线相撞。裴展的眼睛里充满了血色,怔怔的望着衡观,好像在等他的回答。
“你指的什么?”
裴展放下手里的酒碗,嘴唇动了动,叹了口气,好半天,才道:“就是你那位十分要好的友人啊,我想你是很能解庄迢对哥哥的思念的。”
衡观闻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盈盈浅笑,看着裴展通红的脸还有捻着碗口而发红的指尖,反问道:“你很在意这个?”
裴展轻咬下唇,觉得酒气直冲冲地在身体里乱撞,不觉敛眉,不去看他:“不在意,随口一说罢了。”
说完,裴展感到头脑发昏,眉头紧锁。衡观见他这样,忙把他搀起来,看了一眼窗外,风好大。
“这样出去一定会着凉的。”
裴展已然听不清衡观说了什么,只是老老实实躺在衡观怀里,用手贴在脸上想着降温。
可惜,手心手背上的凉意早就被发烫的脸暖掉了,他十分丧气地说道:“我好热,郎君……你去把窗打开吧,我好热啊。”
“不行。”衡观想都没想地拒绝了他的要求,把裴展搀扶到床榻上,整了整被褥和枕头,让他躺了下去。
裴展带着恼意地抓住衡观的袖子,掰着他的手指,让他的手抚在自己脸上,喃喃地说:“就这样,你不要动。”
衡观一只手捧在裴展脸上,另一只手撑着床榻,弯着身子,头发自然而然地垂落下去,有几缕恰好划过裴展的脸,裴展顿感不适,将衡观的头发拢到一边,反手将他按了下去。
衡观顺势躺了下去,那只手仍旧搭在裴展的脸上:“你的脸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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