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判官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才说:“后来,就慢慢一发不可收拾了,是吗。”
夜巡点点头。
村人的敬畏和崇拜让他渐渐看不清自己,每一步缜密的棋都让他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在背地里做这些,也让一切变得无法宣之于口。
于是无法避免的,怨念也在积年累月的沉默和罪业里越来越多。
等回过神来,他就想要掌控人的生死,想要在生死簿上留下名字——想掌握住每一个人的名字。
他迷失了,他再也看不清了。
直到那尊菩萨像碎裂,商枝整个人呕血呕成了病秧子,他才如梦初醒。
判官说不出什么话来,她只好低下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记录刚刚发生的交谈。
夜巡突然说:“我其实有点恨大人的。”
他没说名字,判官一时无法对号入座,问:“谁?商枝吗?”
“是的,”夜巡说,“因为她给我起的名字。”
判官笔一顿,莫名道:“为什么,你刚不是说,很感谢她给你名字……”
“她给了两个。”夜巡说,“我是说,我得到第二个的时候,让我有些恨她。”
-
黄昏西下。
在王家村村后的后山的山脚底下,二等白无常齐岁光用锄头勤勤恳恳地挖着一块儿地。
这里已经来了不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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