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面。
两千多年前,他站在那片鲜血之上,僵直了身子,好半天没有动弹。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嗡嗡的剧烈耳鸣,就只听得到后面的雨滂沱地一直在下。
好半晌,他怔怔问那些人:“什么?”
那些人笑了。大家吃得大快朵颐,一个人还在啃着肉骨头,说:“那就是你弟弟啊,你不是在找他吗?赶紧的,那儿还有几块剩骨头呢,你捡着回家去吧!”
“是啊,还是你也吃两块?这儿还剩了不少呢!”
“吃点儿吧,你弟弟最后一次孝敬你了!”
还有个人直接站了起来,幸灾乐祸地蹦着跳着手舞足蹈,满嘴油光地给他形容:“哎我跟你说,这可是你弟弟活该!我们那天晚上追着他出去没多久,就要让另一拨人去回头追你去,他一听就不干了,他就不跑了,回过头来就跟我们打了起来!哎,这可是他自己不跑的,他自己回来自投罗网的,跟我们可无甚关系啊!”
“就是啊就是啊,他自己跑回来的,自己自愿的,这可不关我们事!”
白无辛满脑子都被沸腾的血冲了,他感觉自己要疯了。他胸中有一头尖叫的怪物,它此时此刻在撕咬着铁笼,震着声音撕心裂肺地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