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和蔚音瑕一起看的那场话剧,注定悲剧。
安镜拽着蔚音瑕跑了很久,直到身后再无枪声,她们停下了脚步。
手心里全是汗。安镜松开,视线落在蔚音瑕被扯开的衣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也能看到那枚玉观音。
她脱下皮衣给她:“穿上。”
蔚音瑕听话地拿了衣服穿好,旗袍领口的扣子被扯坏,只能将皮衣拉链拉至最顶端。
她光着的脚,血迹斑斑。
她没有喊过一句痛,安镜也没有说过一句安慰的话。
她再不会问她:疼吗?
歇了口气,安镜弯腰背对蔚音瑕:“上来。”
蔚音瑕不忍她受累:“我可以走。你呢,有没有受伤?”
安镜极不耐烦地低声吼道:“蔚音瑕,我他妈没功夫跟你废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别他妈扭扭捏捏浪费时间。你身后的生路,是他们用血铺出来的!”
蔚音瑕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老老实实攀上安镜的肩,怯生生地乞求道:“阿镜,你别这样行吗?”
安镜背起她,快步往地下室的方向前行:“我们,只能这样了。”
……
地下室很小很窄很暗,门边躺着老鼠和蟑螂的尸体。脏乱恶劣的环境和外面下水道的味道,令蔚音瑕几欲呕吐。
她忍住了。
立在门口,眼泪哗哗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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