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寅时三刻。观星阁的浑天仪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司南正将第 220 章阿夜出示的羊皮卷收入樟木箱,箱底的星象锁突然自主转动 —— 锁芯的赤铜齿轮与发现的司明锻造印记产生共振,在地面投射出 "紫微垣" 的星象图,其中代表 "帝星" 的光点,竟与司南腕间胎记的位置完全重合。
"父亲从未涉足朝堂。" 司南的指尖划过星象图中的 "天枢" 星位,那里标注着与洛阳壁画相同的星象坐标,"他只是个痴迷星象的匠人," 他避开阿夜追问的目光,将天枢符按在光点上,符身投射出的虚影中,司明正用突厥弯刀雕刻铜符,刀鞘上的波斯纹饰与使节的星象仪同源。
阿夜的狼首面具突然放大虚影细节,显示司明雕刻的星象纹中,暗藏武德年间钦天监的官造暗码 —— 与墨九考据的前朝铜器特征完全一致。"若仅是匠人," 她指向面具解析出的暗码译文 "掌钦天监星象事","为何会使用官造密语?" 墨九比出 "工艺溯源" 手势,机关盒证实,这种将暗码嵌入星象纹的技法,是武德九年钦天监少监的专属技能。
寅时正刻,墨九从机关盒取出司南回忆中的星象仪残片,将其与工坊发现的锻造印记拼接,断口处浮现出司明的批注:"星象为表,机关为里,非血脉者不能解。" 残片边缘的星象日期,与虚报的冬至时间存在微妙关联,每个虚报日期都对应着一枚铜符的锻造完成日。
"父亲的技艺确实传承自钦天监。" 司南的语气终于松动,却仍避开核心问题,"但他从未承认任职," 他指向残片上被刻意磨去的职衔字样,"或许只是习得技艺的匠人。" 阿夜的弯刀轻叩桌案,面具将司明的批注与前朝密旨进行笔迹比对,相似度达八成,证实出自同一人之手。
卯时初刻,观星阁外传来密教的晨祷声,与墨九考据的祭祀音律完全一致。司南突然起身,将血书铺在星象图上,血书的 "止" 字恰好覆盖司明的批注。"父亲留下的线索," 他望着血书边缘渗出的星象草汁液,"似乎在阻止我们深究他的身份," 这与发现的 "献祭" 预言形成诡异呼应。
墨九比出 "星象推演" 手势,机关盒模拟出司明的生平轨迹:武德九年任钦天监少监→贞观元年 "病逝"→贞观十三年在西市现身→贞观二十三年彻底消失。每个时间节点都对应着铜符的关键锻造阶段,且与突厥波斯星象结盟的时间线高度重合,暗示司明的 "消失" 实为潜入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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