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无言地瞧着他。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喊你几次吃饭都没听见。”卢小妹一边给他递了块胡饼,一边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口,口齿不清地问,“怎么样啊,行济和尚许你多少工钱?”
李明夷接过胡饼,尽管没什么食欲,还是一口一口咬着。
之前还觉得很有滋味的美食,今天却仿佛蜡一样,怎么也提不起胃口。
“一天三十文,今日的已经结过了。”
“三十文?他打发叫花子呢!”卢小妹简直眼前一黑,见李明夷依旧没什么反应,更恨不得敲开这个榆木脑袋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
她掰着指头,跟他历历数落:“这节下,河工合一百文一天呢。养病坊里病气重,又时不时地死人,晦气得要命。就算是再短钱,也不能这么小气,看你之前挺聪明的,怎么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呀?”
“死人”这两个字,像把尖锐的小箭,不经意地刺中李明夷紧绷的神经。
那张被疾病侵蚀的幼小面孔,和那具紧贴他的瘦弱身躯,如走马灯一般,不时从他眼前闪现。
难道只能放弃?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半晌得不到回应,卢小妹果不其然地发现李明夷又在发呆了,火上又浇一把油。
李明夷这才回神:“我已经和行济师傅说好,不能毁约。”
“你们读书人就是呆,又好面子。”卢小妹鄙夷地扫他一眼,“难道这条路堵死了,你就不懂换个方向?他许你三十文工钱,你大可以讨些别的钱项嘛,譬如节下的赏赐,暖身子的酒钱,多试几次,兴许能成呢!”
这丫头,年龄不大,社会阅历还真不输一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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