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二姐姐,你能跳出火坑已经胜过这世间的绝大数女子了,你也不必纠结旁人如何说,要在意的是自己是怎么想的。”季蕴神情认真,一字一句道,“耆老权利再大又如何,自古以来权利的更迭如此之快,没有人能永远站在顶峰,生老病死是最寻常不过的,所以只有当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时,你想做什么再也没有人能阻止。”
季梧双目怔怔地注视着她。
姐妹二人在卧房内低声交谈,不觉间天色渐暗,季梧神色恢复如常,起身告辞了。
云儿送季梧出去后,她重新走进卧房,却瞧见季蕴神情凝重,问了一句:“娘子,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季蕴心不在焉,摇头道。
云儿收拾着茶具,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季蕴忽然出声唤她。
“云儿,我想明日见师父一面。”她抬头,叹道,“有些话必须当面同他说。”
云儿略微诧异,她见季蕴下定决心的模样,点头道:“是。”
“就约在城中的茶楼,师父爱茶,也不知崇州的茶他吃不吃得习惯。”季蕴神情恍惚,轻声道。
“奴婢知晓了。”云儿颔首。
翌日。
季蕴同云儿至茶楼,她蛾眉敛黛,头戴团冠,身穿水色的长褙子,下身则是素白色的三涧裙,浑身带着一股淡雅的气质。
她倏然想起那日秦观止所说的话,便决定不戴帷帽。
季蕴深吸一口气,她鼓足勇气,在云儿的搀扶下走下车舆,抬头看向茶楼的门楼。
主仆二人面色平静地走了进去,却惹得来往的客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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