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门板被她摇的笃笃作响,方成悦紧拉着把手不肯开门。
“鱼藻,你冷静一点。”
怎么冷静?纪鱼藻想,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分开,她不想让他厌倦,她也不想再故作毫不在乎的姿态。“你到底什么毛病?是治不好的绝症吗?你这混蛋,你到底怎么了?”
情绪越来越膨胀,理智却越来越干瘪。有那么一瞬间,方成悦自私的想,去他妈的责任和道德,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觉得世上有一样东西是属于自己的。
父母、功课、职业,像吃饭喝水一般本能地镌刻在每一天的日常里,那是有关仁孝智信的公共领域,他接受的理所当然。只有纪鱼藻,是他唯一伸出手主动去选择的,有关最浓烈却也最亲密,是承载着他所有欲望和信仰的私人领域。
他只要她,只想跟她在一起。
“我变心了。我们分手吧。”
从里面被转动的门把手蓦然停了。
人只要活着,总会面临一些无可奈何的选择。而选择分开的那一刻,拖延和纠结都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方成悦仰头,走廊里的灯管发出冷白的光芒,好像在空中悬了一面镜子,照出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方成悦的手颓然从门把手上拿开,他想话已至此,以她刚强的性格,这一次是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会先走,如果不想见我,稍候你再出来吧。”
方成悦转身离开。
黑暗而狭窄的保洁室里又暖又热,潮湿发霉的味道充斥鼻腔。
纪鱼藻转头,看见挂在墙上的白色拖布下面接了个红色的塑料桶,拖布没有拧干,一会滴答一下,平静的水面像发皱的银纱一般被层层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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