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怕”,还让陈争他们都知道了。
凛冬不告而别,给他留下巨大的疑问,以及……不爽。他来到纱雨镇“偶遇”贝壳,自认为只是关心朋友,但从哪一天开始越界,他早就找不到那个临界点。或许从他将凛冬看做贝壳的那一刻,凛冬就在他心里占据了最特殊的位置。
羽风是他们的孩子,他轻而易举接受这荒唐的比喻,早早看清,自己其实喜欢凛冬。当年教凛冬模仿自己,就是好感作祟,那时他肩负任务,本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凛冬的鬼鬼祟祟和张牙舞爪都勾引着他。
只是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爱情在他的人生里,似乎都是无足轻重的一环。他不太需要,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取代爱情。
对凛冬的感情毫无疑问是爱,也毫无疑问地明白,凛冬更爱他。迟迟没有挑明,凛冬有顾虑,他也有。凛冬逃走之后,他待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从头到尾思考自己和凛冬的这段关系。
凛冬也许能给与他全部,但他不行,爱情只是调剂,他这样的人,给不了凛冬同等的回应。如果真的在一起,他将对不起凛冬给与的爱。
但看见盘山公路上被烧毁的越野车,看见山崖下被子弹撕开的帽子,看见停尸房里血淋淋的凛冬,他早已构建好的认知被击溃了。
爱情是他人生里无足轻重的东西,但凛冬不是。子弹打穿温省的头颅,他在血泊中抱起凛冬,仿佛抓住了凛冬正在流逝的生命。
凛冬在急救室、icu昏迷不醒时,他红着眼盯着挡在他面前的门,无比鲜明地意识到,他不可以失去凛冬。
“韩队,我想跟你要一些时间。”凛冬迎着韩渠的视线,“我暂时还不能跟你回国。”
韩渠摩挲他的脸颊,“还没有走出来吗?”
曾经韩渠不明白凛冬为什么排斥《羽事》,凛冬前往月文城的行为回答了他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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