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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池赶到月宝镇时, 带来了蕉榴市的医疗团队,凛冬情况危急,需要尽快转移到最近的城市。韩渠一路护送, 两天没有合过眼。第三天,医生告知, 凛冬的伤情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了,但不排除会进一步恶化的可能。韩渠守在凛冬床边,轻轻握着凛冬的手, 满是红血丝的双眼紧盯着头上缠满绷带的人, 许久, 仰面将泪意忍了回去。
他将凛冬的手抬到面前,低头吻了吻,自言自语:“听得到我说话吗?冬冬哥。”
凛冬毫无反应。
“以前你守着我的时候, 我听不清, 也看不见, 但我感觉得到有一只小贝壳,一退潮就会来到我身边,跟我说话。有很多次,我快要睡着了, 我知道一睡着,应该就真的再也醒不来了。醒不来也好, 我那几年过得……实在太辛苦。但每次我真的要睡着, 小贝壳就在一旁叫我。”
“我后来想, 我能醒来,要感谢很多人,救我回来的队友,医术精湛的医生, 还有小贝壳的呼唤。我那时很好奇,小贝壳是谁,等我醒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你好奇吗?你醒过来,我跟你说小贝壳是谁。”
床头的仪器单调作响,是韩渠得到的唯一回应。一阵沉默后,韩渠笑了笑,“算了,不卖关子,你就是小贝壳。”
“小贝壳,你能醒来吗?”韩渠沙哑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小心地将凛冬的手放回去,“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探视时间有限,韩渠更多时候只能待在病房外,透过窗户,他看见凛冬孤零零地躺在里面,就像被海浪推得很远很远,再也回不到海里的贝壳。
李东池安排特警值守着这一层病房,除了凛冬,其他伤者陆续能够接受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