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拐到水池边的,索性手肘往韩渠身上一顶,将人挤开,然后打开水龙头,麻利地洗洗刷刷。韩渠退后两步,靠在桌边看他忙碌,脑中浮现出的是白一那句“孩子”。
倒也不是此时才浮现,从把白一送走到现在,他耳边颠来倒去都是孩子。他,和凛冬,有个孩子。这孩子虽然不是普世观念中的孩子,但羽风确实成了他与凛冬之间一个特殊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的纽带。
这几年来,凛冬对他来说始终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白一这石破天惊的比喻,倒是给了他一份踏实的答案。
凛冬洗完碗筷,又发现韩渠在看自己,这次看得比在饭桌上还要明目张胆。他心里忽然跃起一丝不爽,忍不住道:“韩队,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韩渠是有话要说,但凛冬这么气呼呼地一问,话就卡住了。他这个看似直白的人,反而异常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当初教凛冬时,凛冬眼中充满对成功的渴望,那气焰张牙舞爪,很是明媚,可他苏醒之后见到的凛冬内敛、灰暗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不是滋味。刚才,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刻,凛冬又有了过去的热烈。
韩渠倒是有些想退避一下了。
清清嗓子,韩渠拿起衣服,“我得去问问温省那帮人查得怎么样了,你暂时哪里都别去,家里吃的都够。”
凛冬都做好和韩渠理论的准备了,韩渠却要去治安局,还没打出去的拳头悻悻缩回来,松口气,“哦,好,我等你消息。”
门一关,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都原地站着发了会儿呆,韩渠按了按太阳穴,将“孩子”赶走,进入治安局后,迅速调整到工作状态。
另一边,凛冬一个被剥夺了工作权的人,无所事事,想帮韩渠做点事,但衣服已经洗了,家里也收拾得很整洁,做饭也用不着他。确认自己真的只能暂时当个废物后,凛冬本着不给韩渠增添更多麻烦的想法,涂抹好药,又做了一番按摩,就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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