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去?”
“送货。”
白一把人拽回来,“你都这样了还送什么货?有我在,放心!你就好好休息,喝喝药,吃点菠萝什么的!”
要不是知道白一并不擅长阴阳怪气,凛冬都要以为他话中有话了。“我还是得出去。”凛冬闲不下来,“卡利斯那边我有阵子没去了。”
“你去传染小朋友吗?”白一把凛冬说得站住了,他有些泄气地拢了下头发,打开冰箱,神志不清地又端出一碗药。
白一大喊:“警察哥哥的药好喝,但也不能喝个不停!”
凛冬咬紧后槽牙,“你快走吧你!”
陆续有员工进进出出,有的是流感刚好的,凛冬在门面待了小半个上午,觉得自己挺碍事,说不定还把刚好的又传染上,干脆带着中午和晚上的药,穿上韩渠的防风外套,骑着摩托往纱雨镇南边的村子开去。
小镇边缘,房屋低矮稀疏,偶尔有三轮车经过。沿途几个穿着背心的老人用当地话跟凛冬打招呼,他也沙哑着回应。摩托在崎岖的小路拐来拐去,停在一个土墙围起来的院子前。院门是铁皮的,土墙上全都拉着铁丝网,竖着尖刺。凛冬打开门,将摩托推进去,长长地一吐气。
这个院子是他在纱雨镇正儿八经的家,夏天来到这里时,他先买下晴天巷的门面,在里面住过一阵子,后来员工增多,他又买了这有两层小楼,带一个地下室的院子,本想抽时间好好整修一番,种点植物什么的,但忙起来根本顾不上,至今也只有一间卧房和卫生间能用。
韩渠整个人比他大了一圈,昨天披着外套不觉得,此时穿在身上,才有种极其不合身的宽松感。他来到唯一的等身镜前,看了片刻,自言自语,“比我高那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