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空间,轻轻地”啊“了一声。
韩渠忘了将外套带走。
他拿起外套,那是一件深灰色的薄款户外夹克,虽薄,却很挡风,在摩托上时,夹克披在他身上,冷汗和风顿时就无法再让他战栗。但他的汗也沾到了衣服上。
他忽然庆幸韩渠落下这件外套,一想到韩渠带着有他汗味的衣服回去,有意无意闻到,他就感到脸颊火辣辣地烫。
可不知不觉,他已经将外套拿起,犹豫、缓慢地举到面前,做坏事一般慌张地将脸埋下去,试图寻找残留其中的气息。是在摩托上安抚过他的柠檬味,应该来自某种普通的洗衣粉,或是香皂。他闭着眼,翻腾的情绪如走下一段漫长而陡峭的阶梯,终于归于平静。
翌日,凛冬被晴天巷日复一日的噪音吵醒,不同的是这次还有白一的大呼小叫。“冬冬哥!你怎么睡这里?你昨天没回去?你……你抱的这衣服谁的?”
凛冬还感冒着,头脑晕沉沉,白一这一嗓子顿时给他嚎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看见怀中揉得皱巴巴的外套。他下意识想丢开,手已用力,却只是展开抖了抖,叠好放在行军床上。
白一反应过来了,“是昨晚那哥们儿的!”
凛冬面色如常洗漱,“大冬物流”夜里需要人值班,他有时住在这里,生活用具齐全。他状似随意地看了眼镜子,夜里没睡好,脸色苍白憔悴。
昨晚药其实很快起了作用,没过凌晨他就已经退烧,之后睡着了,却睡得很浅,断断续续梦见韩渠卧底时经历的磨难,还有刚被接回国时不人不鬼的惨相。
很奇怪,他明明没有亲眼见过韩渠被伤害,但梦境却那么真实,他大声喊叫,梦中的韩渠却什么都听不见,那些打在韩渠身上的子弹,韩渠经受的酷刑,仿佛也落在他的躯体上。他哭着挣扎,却总也醒不来。此刻看着眼睛红肿的自己,他烦躁地吐掉泡沫,一把清水扑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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