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种族和谐关系罪,人类!而且是为了一只没有智慧的低级生物!”上头的人义愤填膺,“你为了那只兔子击伤了两位比你高贵许多的维尔固人!!”
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很重,恨不得一个个砸到沈白身上。
沈白行有所感般侧过身,血红衬衫因为动作拧了一下,血液淅淅沥沥滴在地上。
龟人首领注视他,像是注视一只陷在泥沼中凄惨挣扎的四足小虫,瘦弱的四肢不停挥舞着。挣扎吧,他充满恶意地想,自心底涌上践踏高位者的无上快乐,像开水壶般呼哧呼哧喘气。
沈白稍微往后错了一步,对这种眼神感到十分麻木。
好烦,果然好烦,去他爹的罪。
沈白越发漠然想,要不直接拼一把自爆算了,他们真的好烦。
浑身上下都好像被打了敏感剂,疼痛数百倍反馈到他身上,他站在这里多久,就被内伤外伤折磨了多久。疼痛带来的烦躁与失控迟滞地侵入大脑,沈白焦躁地来回看来看去,试图寻找一个引燃全场的起火点。
然后,他察觉到袖口的衣料被拽紧勒进肉里,骤然放大的痛处叫他眼前发黑。缓过神来,他扒拉开衣服,看见里面被血染红一半的兔子。
兔子嘴里塞着他的衣服和草料嚼嚼嚼,鲜红的眼眨了眨。
沈白严肃地盯着兔子,兔子盯着他。
僵持三秒,沈白嘴角放平,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兔毛。
“行。”沈白说,“你不想死,那我再活会。”
他深吸一口气,将兔子往里面推了推,勉强将自己的逃生计划重新扒拉出来,恹恹地看向龟人挑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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