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自然是知道林汉书想问什么,只觉此与己无干。
但人在屋檐下……
“林大人。” 闻昭信手翻弄着截获的信件,“朝堂并非我最终归宿,但我仍谢您,为皇兄,为江忱,也为常晚风。”
他没有提及为这朝堂天下道谢,毕竟无论如何揣测,往后之事,都要过了今夜才能思量。
张自成进宫仅率一队亲兵,另有宫内禁军三千人。其余部众皆留于校场,静候军令。且遣出数队人马,在府上看守地牢内的质子。
江忱出京那一日,北安王府的军队已至城外听候调遣。
韩立言正要借此时机带着王府的军队救下边洲质子,暗自派人护送他们出京。
等边洲的几个部进了京,若能顺利处理了张自成,韩立言则会在质子离开的沿路,每二百里给边洲各部传一封质子平安的信件。所以他们迫于质子已经离开并且生死未卜,只能再原路返回。
韩立言担心边洲几个部伺机生乱,这确实是他的行事作风,谨慎,小心。
但……
已寅时了。
闻昭双手撑着头,把脸深埋于阴影之中。他不能再等了。
边洲质子若不得解救,其部落族人入京之后的首要之举,便是径直逼向明太殿。而引敌军进京的人是常晚风和江忱。
无论彼时张自成会在混战之中身首异处,还是牟足了一口气调拨禁军负隅顽抗,千古骂名都要被常晚风和江忱二人背在身上,再无回旋的余地。
闻昭可以什么都不管,但不能不管常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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