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新年快——”
女人的声音打断他的问候,或许是因为用手捂住收音器的缘故,听着又小又闷:“霖霖,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一定会给妈妈打电话的,但妈妈今晚有些不方便,情况你该是了解的。权当妈妈已经和你通过话了,好吗?”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她和新任丈夫的跨年蜜月承受不起来自拖油瓶的午夜来电。
男孩沉默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躲在沙发角落自己抱紧了自己。
窗外烟花再起,每年的春晚都很漫长,这次年幼的男孩又睡着了。
司霖的视角被定格在高处,他看见自己脸颊上淌着还没干透的泪痕。
很久以来,司霖选择性地乐观、天真,尽可能地不去想童年贯穿成长不算快乐的回忆,所以他习惯性地迟钝、麻木,偶尔将自己缩在一小片天地中躲避负面情绪。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却又在视线受制于逼仄冰冷的别墅墙面时,开始想念丛林开阔的天地、花鸟鱼虫,又或许还想念.....还有别的什么。
像是心有灵犀般,似是有什么声音穿透雾霭,直击梦境。
那是撒琉喀急切的呼喊,声音是司霖从没听过的急躁和不安。
不像什么丛林之主,倒让人想起浮躁难耐的愣头青。
声音主人的脸庞在司霖模糊的视线中逐渐成型,人鱼感到温度一点点回归身体,又没来由地有点诧异——明明这片郁郁葱葱的丛林才是陌生的世界,自己反而有了点总算活过来的迹象。
撒琉喀在看到怀中人鱼醒来的好几秒都能做出反应,视线恨不得一瞬都不离开对方的脸,双手掂了掂,直到司霖发出小声的惊呼才再度开口。
——开口时话题转换得比司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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