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靳樨捧着小食过来,看见漆汩背对着他,乌发散在水里,像片乌云,靳樨眸光一闪,状似顺口地问道:“烫不烫?”
“不烫。”漆汩拍了拍温泉水面,回头睨了眼靳樨,“酒呢?”
靳樨斟好一小杯酒,说:“少喝一点。”
漆汩被蒸得微微发汗,眼睛也湿漉漉的,明亮如星辰,小口小口地吮着那一小杯酒,开心得像只偷腥的猫,一点红痕印在他白瓷似的肩膀上,还滚着晶亮的水珠。
靳樨顿时有点心猿意马,喉结一滚。
漆汩敏锐地注意到这目光,回头望去,却见靳樨正伸手把温泉里散开的头发收拢,握在手里。
“没找着簪子,懒得梳了。”漆汩说,侧过头,更靠近岸边些以方便靳樨。
靳樨以手指作梳,略略梳,又从怀里摸出一根簪子,将头发挽起来。
“咦?”漆汩疑惑地摸了摸头发,“你又给我削簪子了。”
“嗯。”
漆汩:“我已经攒了一匣子了。”
“反正剑很锋利。”靳樨答。
漆汩:“……獬豸剑是用来干这个的?”
靳樨莫名其妙地看他:“不是还砍过树?”
“……”漆汩真心诚意地说,“我狭隘了。”
说到这里,靳樨已经走进温泉里来,还没说什么,漆汩已经很自觉地靠了过来。
每次一起进温泉总要擦枪走火,没有一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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