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如遭雷击,沈焦那几乎时刻手执刻刀的身影、那数只被焚的木俑一并从他脑海里滑过,阿七手指颤抖,好半晌,他听见自己竭作冷静地问:“沈大哥……到底去了哪里?”
“你怎样看待他?”靡明忽然问。
阿七从未如此思考过。
他什么都不记得,他企图从眼前寻找消失的过去的影子。
遇到解平,他便想,我的父亲会是这样吗?
遇到兰婆,他又想,我的母亲会是这样吗?
遇到沈焦,他又想,我若有哥哥姐姐,会是这个样子吗?
阿七近乎梦游般道:“我把他……当作我的兄长。”
靡明静静地看了少年许久,阿七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他自己也很消瘦——还没有想起来便如此痛楚,若有一日真的想起来了,你又要如何自处呢?靡明忧伤地想,沈焦、阿七……在靡明眼中,他们的身影逐渐重叠成一个模样。
“……靳家宗祠。”靡明最终给他指了路,说,“你去罢。”
阿七在长道上飞快奔跑,仿佛在重复梦里的场景:秋风、黑夜、酸痛的关节和肌肉。
他十分恍惚。
身后,靡明又开始吟唱那首古老的招魂曲:“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冷涩尖利的秋风从失去名字的、如今已经残垣遍地的古地起发,循着重重山岳流至沙鹿,把神坛的青烟揉搓成奇形怪状的模样。
那端坐的葛霄似乎有所察觉,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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