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嘛。”阿七笑着说,“已经全好啦——沈大哥这回雕的什么?”
沈焦托起那个穿裙子的小人,展示给阿七看:“小姑娘。”
“还挺好看。”阿七凑近打量打量,赞道。
沈焦眉眼开心地一弯,旋即低头转着木头人寻找可以修改的地方,嘴里道:“被子给你洗了,灶上温了碗粥,我给你拿来吧。”
沈焦说完正准备站起身来,阿七忙道:“我自己去,你继续刻罢。”
像是怕沈焦不同意,话音刚落,阿七就蹿了几十步远,沈焦失笑,指尖摩挲着木头人,略一沉吟,下手给那姑娘雕了一支细细的簪子。
“这样才对嘛。”沈焦自言自语道。
阿七正坐在门边矮矮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粥。
阳光剔透地照来,风里有秋日里独有的爽快的味道,他微凉的光影分界线处抻开腿,惬意而贪婪地盯着自己被阳光照亮的鞋子尖,觉得整个人都舒展了,舒展成一股水流,在初秋季节里不徐不缓地往前流。
“哟!终于醒咯。”
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
阿七吓了一大跳,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扭头一看到来人,才放下心去,抱怨道:“靡老,您来的时候能出点声儿吗?可吓死人了。”
靡明收手又为老不尊地嘿嘿笑了一声,摸了摸阿七的额头。
“早就不发热了。”阿七说,忽然问道,“靡老,您去过西亳吗?”
“怎么?”
“西亳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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