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光道:“灾后民生维艰,马上又到春分,一年之计在于春,万务尤以农事为重。你们的要求都有道理,官府会想办法的。无论是借粮还是蠲免劳役,总不会教百姓饿肚子。”
赵含光发间已全白了,身形较之从前似乎缩小了一半,外衣显得空空荡荡。主君薨逝,一众臣僚群龙无首,朝廷又传闻陛下病不上朝,迟迟不发布由世子继王位的诏书,赵含光心病日甚,眼看着也要燃烧殆尽了。
且将这群闹罢工的苍头安抚了带走,先前那名仪兵向赵参知告状:“那几个人反了天了!在背后议论先王被属下抓了个正着!”
“议论什么?”
“……”仪兵道,“就说……说……不愿修建陵寝……”
一人冷笑:“是不愿修建陵寝,还是不愿给反贼修建陵寝?”
仪兵这才看到,赵参知身边还有一人,因戴着深沿斗笠,看不清脸。但赵含光与郑亭对他的态度却很恭敬。
“这话……属下不敢复述。”
那人淡淡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普天之下谁还有秘密。你我也知道,庄训庄有恭,岳州丰县人氏,叔父在郢王府做家令,托关系在护府军中谋了个差事,也常在背后议论郑统军溜须拍马。”
郑亭:“……”
仪兵脸色渐渐难看。
赵含光制止道:“世子,既然大家都已经魂归躯壳,就不要再裸裎相见了吧。”
狄飞白于是作罢,摘下手上一枚青金石戒抛给那仪兵:“多谢你维护先父声誉,拿着这个去王府换些米粮。”
上位者脾性阴晴不定,仪兵也不敢说什么,知道狄飞白杀人不眨眼,领了赏谢了恩,拉着一张脸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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