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江宜犹豫片刻,到得祂身边坐下。
细雨如丝,漭滉一弹指,在二人周围聚起一股气流,吹开雨水。
“李桓岭将他的战枪投入妖川,阻断了逝者的往生之路,直接导致了秽气在人间淤积成灾。十六年前冲天的秽气捣毁了天书台,李桓岭难道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江宜道:“因为秽气捣毁了天书台?”
他的语气里有些漭滉听不懂的情绪,漭滉也不计较,又说:“这也间接使得你失去肉身,成为天书的寄托之所,你该恨的不是李桓岭么?我替你收拾了他,好不好?”
他们说话间,雷声大作,峰顶的云团犹如钻进砚台里滚了一遭,变得漆黑浓重。庙堂里传出隐隐的哭声,有几人跑出来冒雨向天告解。
闪电穿巡云间,如剑光般明利。
当初在名都,太史官与灵晔将军联手便险些将千年古都毁于一旦,倘使世外天与白玉京当真要较劲,怎能不落得个山峦倾塌、江水枯竭的下场?
“你看看那些人,”江宜指着雨中朝天哭告的人问漭滉,“这些人可能曾为你酿过酒,做过你的酒友,知道连你也会称奇的酒方。你看着他们死在大雨洪涝里,你不可惜?不可怜?”
漭滉道:“我不可惜。”
“……”
“哈哈哈,”漭滉道,“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此身即是自然之气所化,又何必拘泥于形体。我身为清气,他们为地之气,本是自然中来,亦当回到自然中去,死得其所,有什么好可惜的?”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不过是这天地轮回的一环。
江宜蹙眉道:“你这话说得,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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