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那抔花了。
重华看了许久,无法将锦花染血的画面从脑海中洗去。最终她还是找来一只瓷盅,将小花装盛起来。
捧着瓷盅转身之际,生因观主就在屋外看着。
“前辈走了,事前托我为她寄个东西。”重华说。
生因观主却对法言的来去并不在意。乱世之中,每天都有许多人丢掉性命,一个自己找死的道人在这洪流里并不算什么。
生因道:“霖宫已落锁了,施主最近日子还是不要离开宫庙,外面乱得很,等避过风头再说罢。”
重华摇头道:“我已答应了前辈。再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拖延。”
生因劝她不住,只得说:“乱世之中,唯自保尔。城中匪兵横行,若是此刻开门放了刀枪箭雨进来,千年霖宫与众位道长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重华道:“我快去快回,只要一炷香的功夫。”
生因却不答。
相顾无言,重华明白了她的意思。
“观主,不必你开门,给我一架梯子便是,我翻出去。”她道。
生因苦苦相劝:“施主何必急于一时,以身犯险?便是多等上些时日又何妨?宫庙里屯粮尚够一月之期。”
“出去之后,我就在城里找个别处歇脚。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只怕这花对前辈而言意义非凡,她既在最后一刻托付于我,我必会为她送到。再者说,上有朝廷在,朝廷在王法就在,这世道乱不起来。”
重华执意要走,便回去房中收拾衣物细软。生因替她在仓廪里找到一把梯凳,重华将之搬到后院角门东,架在檐瓦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