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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道:“不是。其实,我没有住在沧州,是跟着师父在城外观里修行。之前修的是学问,现在要修苦行了。”
同窗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江宜你一眼看上去就翩然出尘、卓尔不群,果然是出家人。”
江宜忙解释说:“不是不群,是出家人没钱。”
徐沛怅然若失:“你怎么说走就走啊……太突然了吧……今天就要走吗?一定要走吗?哎,眼下虽是太平盛世,可托钵僧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你又没钱,难道要风餐露宿、枕石漱流?遇上强盗山匪,又怎么办?手无缚鸡之力,只怕苦行未果,反早早丢了性命……”
食宿的问题,江宜从不担心,反正一本书既不用吃也不用喝,放在干燥的地方,可以遮风避雨就行。
倒是路途安全,的确值得考虑。
徐沛道:“罢了,大家同窗一场,就让我帮你一把吧。喂,那边的几位镖师,麻烦过来一下。”
江宜定睛一看,只见邻座几位牛高马大、腰佩宝刀的壮汉,着短補打赤膊,手臂肌肉雄健,一眼看去,凶狠无比。
“聘请诸位走一趟肉镖,怎么算价钱呢?”徐沛问。
一壮汉道:“看你走多远了。从沧州到定州,一贯钱。”
“你看怎么样?”徐沛殷切地说,“路上有人保护,一定安全许多。你放心,只要你点头,资费算我的。”
江宜为难地说:“太壮啦,我不喜欢壮的。”
另一汉子道:“一贯钱,老子给你送到恒州。”
江宜徐徐摇头:“太凶啦,我不喜欢凶的。”
又一人说:“我只要半贯钱,不过,你只能请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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