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惺忪睡眼,一把扯开帐帘,待看清远处景象时,顿时睡意全无:"他们疯了吗?"
晨雾中,黑压压的人群正缓慢向前蠕动——没有盾车掩护,没有箭阵压制,甚至连像样的甲胄都没有。
那些衣衫褴褛的民夫被驱赶着,像待宰的羔羊般推向死亡之地。
"自由射击。"
李药师的声音冷得像冰。
燕山军的弓弩手们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们大摇大摆地站在壕沟边缘,连避箭的动作都懒得做,像打猎般悠闲地搭箭上弦。
没了床弩和投石机的压制,燕山军士兵甚至不用躲在掩体后,直接大摇大摆的探出身子瞄准射击。
"咻——"
第一支箭精准地钉入一个白发老农的胸口。
老人踉跄着倒下时,手里还攥着半块硬得像石头的糠饼。
"这哪是打仗?"
一个年轻弩手吹了声口哨,"简直是秋猎!"
壕沟前很快变成了人间地狱。
箭矢穿透单薄的麻衣,将民夫们钉在泥地上。
有人抱着中箭的同伴哭嚎,下一秒就被三支箭同时贯穿。
几个机灵点的趴在地上装死,却被后方督战队一刀砍死。
代山贝勒端坐在中军大帐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屠杀。
身旁的石廷柱低声道:"高岳这是在..."
“无妨。”
代山摆摆手,“进攻不停就可以。”
他心知高岳这是在敷衍了事——没有盾车掩护,上去的士兵就像没穿盔甲就上战场,纯粹是送死。
但他没有点破,毕竟现在逼高岳派出嫡系部队也没意义。
这个时候上去的兵基本等于峡谷大决战别人都出六神装了,他裸装开团,打不了一点。
心里暗道:等和硕图迂回绕后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战场另一端,高岳面无表情地下令鸣金收兵。
残存的民夫如蒙大赦,哭喊着往回爬。
王鼎看着那些浑身是血的幸存者,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们连壕沟的边都没摸到。
"报——伤亡统计..."
书记官的声音在发抖。
"不必报了。"
高岳挥手打断,"明日继续。"
————
盛京皇宫的烛火在深夜依然通明,黄台吉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却浑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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