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被刨干净。
“疯子……活着不好吗?”
郭登低声道,扯了块布盖住刘茂才青紫的脸。
一个贪财怕死的文官,哪来的胆子跟东狄贝勒叫板?
郭登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贪生怕死的伪燕官员,背后还藏着另一重身份——刘茂才出身延庆府本地第一望族刘氏。
延庆府虽是个小府,但城中十户就有一户姓刘。
正是这份盘根错节的宗族根基,才让他这个庸才能稳坐知府之位多年。
高岳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口破鼓。
昨夜他听见鼓声了,闷闷的,像垂死之人的心跳。
刘茂才大概是想召集百姓反抗,可惜跪久了的人已经忘记反抗了。
“大将军,咱们……”郭登欲言又止,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高岳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马匹。
代山对此毫不在意。
劫掠屠城在他看来不过是寻常事——延庆府虽是大军粮草军械转运要地,但留下三个牛录近千人镇守足矣。
毕竟,东狄在辽东、燕州杀了这么多年,汉人早学乖了。
可当他翻身上马时,余光瞥见街角阴影里蹲着个半大孩子,正死死盯着他们,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高岳心头一跳,但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崽子,能翻出什么浪?
他挥鞭策马,向西而去。
身后,延庆府的浓烟升腾,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另外一边,保定府府衙内。
暑气渐浓,张克展开白烬送来的军报。
白烬他们这一仗打得漂亮——济尔哈琅和豪革两部损失至少近两万,俘虏六千余人。
细看战果明细:俘虏四千多辽东兵,两千草原兵。
“济尔哈琅和豪革,倒是比我想的果决啊。”
东狄的伤兵在内乱中被自己人屠尽,草原人和辽东人为了活命,下手比燕山军还利落。
白烬已经在回天赐城的路上。
要给参战出兵的草原各部兑现战利品。
张克颔首,目光扫到霍无疾的动向。
这位爷带着两百轻骑向东去了,说是难得跑那么远要勘察漠南草原与东狄边境地形。
他苦着摇头——边境防线防御力从来不是关键,真正卡住大军咽喉的是后勤。
没有水路,几千里陆路运粮?
除非是刮彩票似的小股奇袭,否则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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