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两骑就敢来还俘虏,当真胆大包天。
没错,和硕图始终认为对方是来还俘虏的。
大魏军向来如此——除了已故的宗元帅那个冷血杀神,拿他儿子都不换;
就连镇守齐州的蒙傲也惯用东狄贵族、高级将领俘虏做交易筹码。
东狄人对此早有经验:只需向大魏朝廷施压,上表认个错,再使些金银打点朝中大官,说几句软话,十有八九都能把人要回来。
毕竟大魏最重"天朝宽仁"的面子。
正黄旗的英俄尔岱、镶蓝旗的阿山、正蓝旗的布尔吉、正黄旗的纳穆泰...这些被俘的东狄贵族将领,不都是这么换回来的?
喀山虽战败被俘,但如何处置是东狄内部的事。
作为主帅,必须把人换回来,否则就是坏了东狄军事贵族集团的规矩。
代山策马来到营前,只见数百步外,两名敌将押着跪地的喀山。
两名黑甲骑士如雕塑般矗立,其中一人正按着个跪在地上的血人。
那身影披头散发,残破的布面甲上还挂着东狄先锋将特有的鎏金护心镜,只是镜面早已凹陷变形。
喀山的断腿在黄土地上洇开一大片暗红,他微微抬头,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代山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却强压着火气对亲兵道:"去问他们,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使者举着双手跑到两骑面前时,常烈正警惕地扫视对面大军。
他的目光在疑似主帅周围的亲卫上停留片刻,微不可察地向着李骁摇了摇头——太远了,超过两百步,亲卫又围得铁桶一般。
这个距离射不射得中还两说呢,射中威力也不够了。
"我们贝勒爷说......"使者话音未落,李骁直接拔出腰间匕首。
寒光闪过,喀山的喉咙喷出一道血箭,尸体像破麻袋般栽倒在尘土里。
"滚回去告诉代山——"
李骁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咧嘴露出森白牙齿,"洗干净脖子等着,下一个就是他。"
使者呆立原地,喉结滚动着,眼睁睁看着那两骑燕山将领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喀山的尸体还瘫在血泊中,脖颈的刀口狰狞外翻,仿佛在无声嘲笑着东狄联军。
代山那张向来威严的面孔此刻扭曲得可怕。
他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直到和硕图重重拍在他肩甲上,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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