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黍米和腌菜往怀里塞,也可以换换口味。
村东地窖里,几个老人又蜷缩回在黑暗中。
独眼老头摸索着藏粮的暗格,突然浑身僵住——
"粮...粮食..."
"早该想到的..."
最年长的老者苦笑着咽下口水,"能活命就不错了...咱还是往山里爬找条活路吧,村里不能待了..."
他们算是捡了条命。
喀山此刻正憋着火气,若在平日,底下将士砍几个百姓脑袋凑军功,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昨天吃了败仗,有个狗屁的军功,也没人无聊想弄脏自己的衣甲?
他们也就是运气好,好到连被东狄军混进军功的资格都没有——这反倒成了最可悲的保命符。
接连审问了几批躲在地窖里的村民,得到的都是茫然无知的回应后,喀山终于放弃了这种徒劳的尝试。
一路前行又望着前方官道上密密麻麻的马蹄印,喀山勒马驻足,眉头紧锁。
这些蹄印新鲜杂乱,泥土翻卷的痕迹尚未干透,显然是今日才留下的。
从数量上看,至少有上千骑从此处经过,而且行进匆忙——有的蹄印深陷,显然是战马加速时留下的蹬踏痕迹。
“将军,看方向,应该是往保定府撤的。”
副将蹲下身,拨弄着蹄印旁的草屑,“燕山军难道赢了一阵见好就收了?”
喀山没有立即回答。
他望向西边逐渐暗沉的地平线,心中的不安如涟漪般扩散。
这一整天,他的先锋军由于谨慎前进只推进了八十里,竟连一个燕山军的影子都没撞见。
那些神出鬼没的夜不收、凶狠狡诈的猎杀队,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太安静了。
“传令,”
喀山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明日分一个牛录大军后方十里殿后。”
副将一愣:“大人是担心燕山军绕后?不可能吧,数千骑兵绕后动静和痕迹很难掩盖。”
喀山冷笑一声:“燕山军邪乎。昨日还像饿狼一样撕咬我们的哨骑,今日却跑得无影无踪?”
他握紧马鞭,指节发白,“希望他们是真撤了吧。”
远处山林中常烈靠在一棵老槐树下,粗糙的手指碾碎干粮饼,一点点送入口中。
远处传来细微的动静——是被燕山军捆住的几十个村民在瑟瑟发抖,他们缩在山坳里,连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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