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跨过中控台坐到他的腿上,拳头高高扬起,指节用力到泛白。
周其律闭上眼,任他打。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覆上嘴唇的一片柔软。
周其律蹙眉,刚有躲的势头,随后便被陶汀然捧住脸固定在他的手心。
陶汀然的吻毫无章法,周其律不张口他就咬,自己唇上的血全蹭他嘴唇上。铁锈味儿在唇齿间漫开,陶汀然*得不重,猫似的咬一口*几下。
佛手柑的清香在车厢弥漫。周其律猛地抓住他后脑的头发拽开些距离,陶汀然反应不及,嘴唇微张,露出一小截儿*尖。
他睫毛湿润,脸上泪痕未干,学别人耍心机释放信息素也学不好,淡得一留神就会忽略的气味,以为能勾*谁?
周其律正要发作,这时一道手电光从前窗照过来,他骤然将陶汀然的脑袋压下,紧护在怀里。
在陶家帮忙打杂的几个婶婶往车里看了眼,略微有些尴尬地把手电朝地下照,装没看见般从车边路过。
脚步声渐远,颈侧已然湿漉漉一片。陶汀然头埋在他的肩膀,哭着说:“凭什么由你做决定?”
彼此都默不作声许久,他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陶汀然当晚回家眼睛是肿的,往灵堂一跪,陶川东看见他时都没怎么说他。明天一早下葬,大家都以为是为他爷爷伤心。
葬礼办了几天,一滴眼泪没掉的人这晚哭得特别凶。
第二天周其律来陶家挂礼,陶川东没收,毕竟周家没人了,以后办不了什么大事,还不了礼。两家也不是什么和睦邻里。
不过当年受伤和坐牢的两人都去世,有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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