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肿成这样啊。”周其律故作轻松地笑着用微凉的手背去碰他的眼睛,“躺会儿吧,我拿湿纸巾给你敷一会儿。”
对酒店的毛巾实在没有信任感,周其律从书包里拿出一包可湿水的纸巾去卫生间打湿。
前后不过两分钟,再出来,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向他袭来。
一地散乱衣物,而陶汀然不着一缕跪坐在床上。
霎时,周其律眉头紧蹙,扔了手中的纸,一把掀起被子将人裹住,冷了脸,“你想做什么?”
“标记我。”陶汀然红着眼睛,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一个办法。
alpha和oga一旦标记,这辈子便锁在了一起。除非洗净标记或摘除腺体,否则双方将不能接受除彼此外的任何人。
同时,标记后的两人需定期接受彼此信息素的抚慰,发热和易感期也只能由对方消解。
这个世界不乏许多因长期未接受伴侣信息素安抚的人患上不可治愈的病症。
他们痛苦许久,最终被折磨到死亡或者自杀。
“陶汀然,”周其律脖颈的青筋凸显,忍着脾气,说,“你别惹我生气。”
空气中的信息素是苦涩的,陶汀然泪如雨下,问他该怎么办。
氧气似乎被着巨大的悲伤掠夺,周其律快有些喘不上气。心脏上方凭空出现一座大山,重重的压着他。
陶汀然的每一滴眼泪似乎都在为“杀死”他而添砖加瓦,压得沉、压得他痛。
“没事,不哭。”
周其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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