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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才有了些实感。
但极少数时,他甚至会怀疑周其律也是自己幻想出来爱他的。
有时上着课或者走在路上,陶汀然总会突然牵周其律的手,或者靠一靠。
他变得黏人,越临近毕业越心慌。即便两人无数次规划过未来,可陶汀然心里就是不踏实,他虚浮着,莫名有些害怕。
这天晚上七点四十几,学校停了电。老农十分不先进,也不知从哪薅来一把蜡烛发下去,隔一张桌子杵一根。
“玩火尿床,谁都别碰啊。”
校方后勤部在排查检修停电情况,工作群里通知半小时后来电。老农站在中间大组第一排同学的桌边,说:“行了,乌漆嘛黑的别看书了,伤眼睛。”
春季多雨,雨丝斜飞着浇湿整扇窗,水痕在玻璃上纵横交错,好似河流许许多多的细小分支。
周其律对老农的劝告充耳不闻,借着烛光在写一张英语试卷。
他左耳塞着耳机听听力,陶汀然叫了他也听不见。于是趴在桌上盯着人侧脸看了一会儿,越过所谓的三八线,伸出食指挤进对方随意虚握着的左手,挠了挠下周其律的手心。
二十分钟前陶汀然说眼睛酸,往桌上趴了会儿,再醒来什么也看不清,差点以为瞎了。他背上披着周其律的校服,烛光在他眼中摇曳。
陶汀然在半明半暗中,像一只蜷缩在灶台取暖的猫,惺忪闲散,温和至极。
周其律将他整个手牵住,同时取下耳机:“醒了?”
“嗯。”
“眼睛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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