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律静静看着他几秒,点了点头,问道:“刚才在楼上和我说什么?”
陶汀然说:“我问你是不是去地里。”
“嗯。”
“一起吧。”陶汀然说。
清晨露水重,周其律说:“扳玉米没什么好玩的。”
扳玉米确实不好玩,但是他不去,等奶奶起床,她这个即将满七十的老太太可就来了。昨天下午还特意去储物间找口袋和大背篓,说今天要下地给周其律帮忙。
“挺好玩的,”陶汀然先发制人往前走,生硬道,“我想吃你上次给我找的那种玉米梗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句话,周其律扳玉米的速度肉眼可见降了不少。也许是天气过于炎热,又或者玉米太老,已经没有甜梗可吃了。
陶汀然虽说被允许跟来,但周其律却不准他进地里。陶汀然非要进玉米林,周其律就摘了帽子和袖套给他戴好。
草帽有遮挡蚊子的布,同时可以防止脸被划伤。自打昨天奶奶说起他和周其律小时候同吃同睡同一个盆里洗澡后,陶汀然对这人的距离感就淡了些许。
但隔了十年,这种不生不熟的关系,想要靠近似乎也不比陌生人容易,依旧别扭。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周其律,偶尔问一句这根玉米梗可不可以吃,那根看着能啃。
周其律往往会瞥一眼然后说不能吃。
之后过了几天再去地里,他背篓了除了一大瓶水,还多了两截甘蔗。
两人熟悉一点后,陶汀然天天出去滚露水,跟着周其律扯野地瓜、捡板栗吃。他俩负责搬运玉米回去,奶奶负责拿机器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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