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无言良久,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心中仿若堵塞一团郁结的雾气,挥不散、抓不住,能让人呼吸不畅。
他明白自小戴在手上的银镯,于秦冬凌而言有多重要,也清楚陈康年有多舍不得这枚镯子。
正因为秦冬凌永远的离开,才让留下的每一件东西,每个痕迹都弥足珍贵。
“总不能让沈翊来我们家,又什么都没有吧?”陈康年将盒子放进他手里,“反正传不传家的,现在传到你这,也算我的圆满了。”
至少答应妻子的,虽然是时隔多年,但陈康年也算不负所愿。
“而且爸爸希望,你也能圆满。”陈康年的手沉重地覆在他手背上,语重心长地叮嘱:“戒指送出去,要多对人家诚心实意些,知道吗?”
陈枭缓慢地点点头,嗓音有点哑:“我明白的……”
*
自从上次从庙里回来,沈翊就像被激发某种意志,他不再天天窝在院子里和棉花玩,也不会在大中午一觉睡到天黑。
他将画材抱到窗口的通风处,重新组装画架,裱上画布,最后再一脸认真地坐在矮凳上,眼神直视画布,手上握住画笔调色。
由于近期练习格外频繁,他的笔触虽没有以往那样细腻流畅,但画面经过巧妙处理,还是能够让画出来的成品呈现出特殊的立体和层次感。
再者,他本就善于分辨明暗对比,用以捕捉光影痕迹,去营造丰富的质感和空间。
可即使如此,沈翊仍旧十分不满意,毕竟他作为作品的创作者,比任何人都清楚画中一丝一毫的瑕疵,加上他对于作品一直都属于完美主义,自然会不满于现状。
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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