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宥明带着徐俊盛本想进来吊唁,却被陈文他们拦在外面没让进门。
徐俊盛虽不是幕后指使,但如果不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周致山也不会惨死,所以律所同事对他的出现格外抵触,生怕再来一句说者无意的话伤害到周陆生。
原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不成想两人竟专门守在周陆生家门口等他回来,陈文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决定观察一下在做决断。
“生生,我对叔叔的离世非常抱歉,我和俊盛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赵宥明手掌搭在周陆生膝盖上,安慰道:“不过你放心,虽然这件事与俊盛无关,但凶手确实是他手底下的人,而且受害人还是你爸爸,所以我们一定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对,一定会负责的。”徐俊盛在一旁点头附和,“你说个数吧,只要我能给得起,多少钱都补偿给你。”
周陆生平静的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平平无奇的一生,连最基本的同情惋惜都没有,目光呆滞的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围坐三人各怀心思,轮番打量他脸上的细微表情,想找个突破口或安慰或补偿,可惜一无所获。
那张无动于衷,了无生气的面庞犹如假面一般牢牢扒在周陆生脸上,瞧不出是喜是悲,可能连本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绝望和无力。
半晌后形同活死人的周陆生淡淡开口,“各位请回吧,我累了,要休息。”说完撇下身后三人径直走向楼梯。
陈文望着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十分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若是大哭大闹倒还好,至少有个宣泄口,就怕这种不哭不闹无事发生的,等积累压抑许久的情绪一旦爆发,要么伤人要么伤己,总之都不会是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