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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奶奶个腿!"黑脸红袖标一挥手打飞香烟,烟卷在石板路上滚出老远,"我管你胡司还是寿司,羽绒服还是大棉袄!外地货要入沪就要办许可证!摆地摊没证你们就是打桩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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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咣当"一脚踹翻货架,铁丝架子砸在青石板上,惊得围观的老阿姨们"哎哟"直叫。
两个年轻市管已经开始往卡车上扔衣服,鸭绒从扯破的衣缝里钻出来,在晨光里飘得像柳絮。
"不能啊同志!"季兴急了眼,扑上去抱住最后几件羽绒服,"这都是我们......"
"滚蛋!"黑脸汉子抡起橡胶棍就砸,季兴胳膊上挨了一记,疼得直抽冷气。
季科赶紧从兜里摸出包未开封的大前门,抖着手递过去:"您消消气,抽根烟..."
"少来这套!"市管一把拍飞香烟,白花花的烟卷撒了一地,"再妨碍执法全给你们铐了!"
旁边卖糖炒栗子的小贩偷偷摇头,用口型对季科说:"快走吧..."
季科死死拽住还想理论的季兴,三人眼睁睁看着两百多件羽绒服像垃圾一样被扔上卡车。
晨雾里,卡车"突突"地开走了,只剩几片鸭绒在空中打着旋儿。
之后他们换了好几个场,都是一摆下不是被抢就是被赶!
后来他们在招待所里合计了一晚上,决定带货穿街走巷!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三兄弟缩头缩颈在弄堂里穿来穿去,活脱三只灶跟间逃出来的蚂蚱。
季兴突然刹脚,压低声音:"哥,前头亭子几个大妈,咱们去那里卖!"
塑料布刚摊开,几个蓬头垢面、趿拉海绵拖鞋的阿姨大妈就围了上来。
"三十五块?侬当阿拉洋盘啊?"
一个烫着菜花头的老阿姨两根指头捻着羽绒服,鼻头一皱,"里厢鸭毛怕不是菜场里瘟鸭身上撸下来的吧?"
季科刚堆起笑脸要回嘴,巷子口"哔——"
一记哨子声刮过来,刺得人汗毛凛凛。
"联防队来了!"季兴面孔唰白,顺手捞起两袋货拔脚就跑。
季科回头一望,两个红臂章老头嘴里叼着飞马牌,笃悠悠地追过来。
"分开跑!"季科一个猛子扎进旁边支弄,竹竿上晾的尿布"啪嗒"甩在面孔上,一股隔夜尿骚气直冲天灵盖。
后头"咣当"一记,季兴撞翻人家门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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