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有比兔子更可怜的生物了。”
“你很勇敢,兔丸。”
“你是第一个用‘勇敢’来评价我的人。”
说罢,兔丸缓缓接过立花递来的符纸,眸底的浅光是乌云散尽后的月辉轻染。他将手指放在那张略微粗糙的蓝色灵纸上,由妖力汇成的字迹逐渐浮现出来,犹如落水青莲,绽放得无声无息。
“所以,我会在立花面前一直勇敢下去,”清朗的男音中蕴含着不加丝毫掩饰的坚定与执拗,“无论是以式神还是其他的身份,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立花。”
或许他没有夜叉做得好,但也不会做得很差。
“啊……”立花收好符纸,心思明显飘到了其他地方,“从今以后就是货真价实的同伴了。”
她的罪孽着实太深重。
宝船在二十六天之后行驶到了靠近摄津的地方,由于洼冢族人对京都非常忌惮,谁都不同意继续前行,立花理解他们的心情,并未心生埋怨,只简单收拾好东西就下船步行了,但她没有料到香取月生也要跟随他们一同去京都。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面对立花的困惑,香取月生显得非常淡然:“没呢,我只是想去这座海岛最繁华的城市看看。”
夜叉瞥了她一眼,随后果断将立花护在身侧,不让这丧尽天良的丈母娘有亲近自家媳妇的机会。
步行回京都并非什么明智之举,路途遥远,再加上乘了这么久的船,忽然要靠腿来走路还真有些不习惯,于是立花用最后一点家当换来了几辆简易牛车和口粮,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朝京都驶去,不幸中之万幸,他们没有像刚从桓守镇出来一样遭遇那么多的麻烦事,虽然饮食粗糙了些,但一路上还算平安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