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第二天刚好轮到他休息,不用担心上班迟到或缺席的问题。
正午刚过,诸伏高明便从睡梦中睁开眼。
他梦到诸伏景光了。
刚上国中的少年坐在桌子另一头,兴冲冲向他述说那位叫「零」的朋友的事。
——「哥哥,我会给你寄信的!再见!」
记忆的最后一幕是两人分别,走进车站前,诸伏景光曾笑着这么说。
诸伏高明抬手抚过沾汗的额头,冷静地处理着心底沸腾的情绪。呼吸平静,情绪沉底,诸伏高明换下深色棉质睡衣,套上修身的藏蓝色西装。
虽然今日休息,但他打算去警署翻阅案卷,继续为正义发光发热。
整齐地系好领带,诸伏高明转身去拿鞋柜上的车钥匙,手却摸到粗糙又光滑的触感——牛皮纸信封。
诸伏高明疑惑蹙眉,他不记得自己昨晚有把装着手机的信封放在这。粗糙的爬着薄茧的指腹在信封上来回摸索,诸伏高明拿起信封,随即错愕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他昨天带回来的那封。
是谁,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把这封信放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