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也点燃了深藏在他心底,那名为“家”和“希望”的火种。
林晚棠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那份“一定要改变这一切”的决心,变得更加清晰而炽热。海城,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去一趟。
告别了赵振国,林晚棠搭上了一辆去往父母下放村落的顺风牛车。
车轮碾过初春刚解冻的土路,扬起细小的尘埃。
相较于城里席卷的风暴,这偏僻的乡村仿佛被时光遗忘的角落,暂时还笼罩着一层脆弱的平静。
然而这份平静丝毫无法安抚林晚棠的心。坐在颠簸的车板上,她的心早已飞向了那两间低矮的土屋。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思念,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酸楚的疼。结婚至今,不过三月有余,除了最初那封报平安的短信,便如同石沉大海,再无音讯。这三个月,在无尽的担忧和孤寂里,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下了车,还有近两个小时的山路要走。林晚棠背着轻便的帆布包,脚步却沉重又急切。脚下的路蜿蜒曲折,山风带着料峭的寒意吹在脸上,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滚烫的烙铁上,灼烧着归心。这两个小时,在她焦灼的感知里,被拉扯得无比漫长,仿佛耗尽了半生的光阴。
终于,那熟悉的、爬着藤蔓的土坯院墙映入眼帘。篱笆门虚掩着。林晚棠的心跳骤然失序,她几乎是踉跄着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爸!妈!”
几乎是同时,听到声音的林建国和周凤英从屋里冲了出来。
时间在那一瞬凝固了。
下一刻,林晚棠被两双带着泥土和岁月痕迹的手臂紧紧拥入怀中。
那怀抱带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皂角味和阳光晒过的干草气息,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伪装和坚强。
“棠棠!我的棠棠啊!”母亲周凤英的哭声率先爆发出来,那声音里饱含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无尽的心疼。她
粗糙的手颤抖着抚摸女儿的脸颊、肩膀,眼泪汹涌而出,砸在林晚棠的颈窝,滚烫灼人,“你怎么来的?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谢明远他对你好不好?在那边……在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你啊?啊?”
父亲林建国,这个一向沉默坚韧的男人,此刻也红了眼眶,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他努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轻拍着妻子的背,声音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沙哑:“好了,凤英,好了……孩子好不容易来了,是高兴事,别光顾着哭,快……快去做点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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